屠隆

屠隆

屠隆(1544-1605年),字长卿,一字纬真,号赤水、鸿苞居士,浙江鄞县人。明代文学家、戏曲家。万历五年中进士,曾任礼部主事、郎中等官职,为官清正,关心民瘼,后罢官回乡。屠隆是个怪才,好游历,有博学之名,尤其精通曲艺。屠隆不但写戏编戏,还演戏,其家中便自办有戏班,还掏钱聘请名角。其戏曲主张“针线连络,血脉贯通”,“不用隐僻学问,艰深字眼”,他甚至编导过整出戏无曲,宾白演出始终(话剧的雏形),广受欢迎。

个人成就

  诗文
 
  追随王世贞的“文须秦汉,诗必盛唐”主张,他是“明末五子”之一。《明史》载其“落笔数千言立就”,“诗文率不经意,一挥数纸。尝戏命两人对案拈二题,各赋百韵,咄嗟之间二章并就,又与人对弈,口诵诗文,命人书之,书不逮诵也”。王世贞评说,其诗有天造之极,文尤瑰奇横逸。现知屠隆著有《栖真馆集》、《由拳集》、《采真集》、《南游集》、《鸿苞集》等,然其中佳作不多。

  屠隆精通音律,家有戏班,曾登场献艺。还曾校订《西厢记》,颇多独创之处。他的有关度曲的论述,沈宠绥编《度曲须知》时,“稽采良多”,所著传奇《昙花记》、《修文记》和《彩毫记》3种,总名《凤仪阁乐府》。《昙花记》写唐木清泰弃官求道,苦修10年,与妻妾均成正果事。《修文记》写蒙曜女湘灵学道成仙,封"修文仙史",在她劝导下,一家潜心修道,共占仙班事。这两部传奇,正如《昙花记凡例》所说,“广谭三教,极陈因果,专为劝化世人”。其中指奸斥佞,也是为了阐发佛理,“狠下轮回种子”。名为传奇,实为法曲,无积极意义。《彩毫记》主要写大诗人李白,配以唐玄宗杨贵妃故事。其中也有崇尚道释内容,但主要人物李白,藐视权贵的性格和气质,刻画得比较成功,体现了作者逸才慢世的创作心理。

  表现艺术

  屠隆的传奇戏曲虽声称“针线连络,血脉贯通”,“不用隐僻学问,艰深字眼”(《昙花记凡例》)。其实,则是关目芜杂,结构散漫,文词典雅华丽,所以有人批评说“其词(《彩毫记》)涂金缋碧,求一真语、隽语、快语、本色语,终卷不可得也”(徐麟《长生殿序》),《昙花记》是“学问堆垛”(祁彪佳《曲品》)。这说明屠隆的传奇继承了骈俪派的风格。不过在体例上有创造,有时整出戏无一曲,尽用宾白演出(话剧的雏形)。《凤仪阁乐府》在屠隆生前,曾大行于世,但流传后代者,只有一二散出而已。

  屠隆尚有《安罗馆清室》、《考盘余事》等杂著传世。▲

轶事典故

  风流才子

  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死于迫害的有之,死于自杀的有之,死于政治斗争的有之,死于意外事故的有之,英年早逝的有之,寿终正寝的有之。

  明朝是个出才子的年代,大凡才子难免都要风流些。如李卓吾经常出入于孀妇卧室,大白天公然挟妓同浴;袁宏道认为人生有五大快活,除吃、喝、玩、乐外,还有携妓冶游;钱牧斋与柳如是,侯方域与李香君,冒辟疆与董小宛这种文人与妓女之间的情爱,在当时皆被传为佳话;就连抗清英雄陈子龙在家境不太富裕的情况下,也先后将三个风尘女子纳为爱妾。同他们相比,屠隆无论是在创作天赋上、文坛名气上还是在家境优越度上,都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他的风流程度相当出格。

  屠隆(1543-1605),字长卿,浙江鄞县人,万历五年进士,官至礼部主事、郎中。在中国文学史上,屠长卿是以剧作家面目出现的。《明史》记载他“生有异才”,为人豪放,纵情诗酒,专门爱结交天下名士,名列“中兴五子”。他坚持“针线连络,血脉贯通”的戏曲创作主张,他的“诗有天造之极,文友瑰奇横逸”,他的《昙花记》、《修文记》、《采毫记》都曾“大行于世”,叫座京城,其知名度和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汤显祖。

  风流事迹

  其一,在创作形式上,他专爱写男子弃官求道,最终与美妻爱妾修成正果的传奇爱情故事,尤其是他在与一位候爵夫人有了暧昧关系以后,便开始进一步描写一些淫荡男女私情的作品,以至几百多年以来一直受到争议;其二,在个人生活上,他不但喜欢搞“同性恋”,而且还广“蓄声妓”,整日和妓女厮混在一块,常常在士大夫之家“男女杂坐,绝缨灭烛之语,喧传都下”。从汤显祖写给他的“长卿曾误宋东邻”,以及“岂有妖姬解春姿,岂有狡童解咏诗”的诗句中,不难想像出他在性生活方面的极端放纵。 明朝中后期,是一个淫风甚炽的罪恶年代,是一个“承平日久,民佚志淫”的淫乱时期。从帝王公侯到文武百官,从文人墨客到贩夫走卒,从商铺里的药石秘方到地摊上的春宫画册,从高门深院中的歌姬成群到繁华地段上的妓院满布,再加上商人性消费的蓬勃兴起,与文人自命风流的推波助澜,一场全民参与的明末淫风,已经渗透到各个阶层,各个领域。据反映明末社会风气的《五杂俎》记载:“今之娼妓布满天下,其大都会之地动以千百计,其它穷州僻邑,在在有之,终日倚门献笑,卖淫为活,生计至此,亦可怜矣。两京教坊,官收其税,谓之脂粉钱。隶郡县者则为乐户,听使令而已。又有不隶于官,家居而卖奸者,谓之土妓,俗谓之私窠子,盖不胜数矣。”▲

作者《屠隆》的诗文
赏析

无题

屠隆屠隆 〔明代〕

千年露液何曾酿,五色霞衣不用裁。
小史调笙铺席罢,金笼鹦鹉报花开。
赏析

湖上曲二首

屠隆屠隆 〔明代〕

湖边曾记踏花行,谡谡风篁十里声。
绿水青莲人载酒,绛楼红板伎吹笙。
赏析

赠张谷吹先生

屠隆屠隆 〔明代〕

门临千顷水云宽,黄叶疏疏照箨冠。
未老朱颜堪学道,爱闲黑发早辞官。
秋烟竹色侵书带,夜雨空香送药栏。
几度对君名利尽,高斋清绝梦应安。
赏析

新莺

屠隆屠隆 〔明代〕

初来阁外弄春晖,上下花间试学飞。
小语未全调玉管,薄寒深自护金衣。
龙池万柳栖应怯,紫殿千门见总稀。
九十韶华愁易老,啼残红药绿阴肥。
赏析

彭城渡黄河

屠隆屠隆 〔明代〕

彭城临广岸,俯仰霸图空。
白日照残雪,黄河多烈风。
所嗟人向北,不似水流东。
回首沧溟曲,山山云雾中。
赏析

秋日怀友人

屠隆屠隆 〔明代〕

寒站万户满,黄叶下空城。
丛菊堪垂泪,江流不住声。
病惟诗得意,贫觉酒多情。
同是伤摇落,秋天日暮行。

青溪道士吟留别京邑诸游好

屠隆屠隆 〔明代〕

青溪道士餐白石,扫地焚香坐空碧。
月映蒹葭秋水宽,雪覆栟榈暮云圻。
山深路僻无人烟,沙泠天空留虎迹。
可惜一朝不自坚,来作清朝兰省客。
烈日骑马堀堁中,搔首乾坤嗟迫迮。
下笔连蜷雌蜺气,吐口夭矫丹霞色。
雄心不除侠骨存,十年学道亦何益。
何物美器横相加,籍籍声满长安陌。
长安大道连平沙,王侯戚里纷豪华。
银台画阁三千尺,绣箔珠楼十万家。
省郎卜居穷巷里,车马趋之若流水。
争设琼筵借彩毫,朝入西园暮东邸。
摛辞尽道李王孙,执辔皆称魏公子。
主人轰饮醉向天,淋漓红烛落花前。
银汉半斜沉夜柝,繁霜歌罢弹哀弦。
有客醒然不御酒,独拥香炉对暝烟。
吁嗟乎!美服人所指,器盈神理殃。
为欢尚未毕,含沙已在旁。
匹夫睚眦修七箸,恶声狺狺安可量。
子兰谗屈平,登徒毁宋玉。
谓奏相如琴,未灭淳于烛。
祢生鼓吏惭未能,幼舆丘壑无不足。
青天何高高,白日去莽莽。
出门眼看北邙山,令人万事抛漭瀁。
玉柙珠襦寒雨中,金罍宝瑟高堂上。
不闻黄鹄游洿池,岂有神龙挂鱼网。
我欲掩口笑古人,古人英雄亦不达。
子房赤松待兴汉,范蠡五湖须霸越。
即如蒙庄与灌园,安用云台悬日月。
马蹄鸡肋空有无,欲休即休何所图。
亦不用百官祖道集征虏,亦不用君王诏书赐鉴湖。
一骑萧然下风雪,空壕斜日啼城乌。
耻为执虎子,宁待车生耳。
懒视张仪舌,不问待诏齿。
是非野鹤骞孤霞,恩怨金幹擘海水。
脱我今日之红尘,还我旧时之白云。
王绩罢官因坐酒,介推身隐讵须文。
风雷不能为之驱,阴阳不能为之铸。
胡鹰翻然掣金锁,碧落茫茫堕秋雾。
铜马当年悔陆沉,自怜黑发早抽簪。
当门杨柳黏天碧,绕屋松杉满地阴。
故人他日如相访,万树桃花何处寻?

入直左掖中贵乞诗有作

屠隆屠隆 〔明代〕

两朝出入有辉光,五夜疏钟漏未央。
万树宫花歌宝扇,千门御柳映明珰。
心如碧草生金辇,身是红云近玉皇。
一样人间明月色,惯于天上听《霓裳》。

彭城渡黄河

屠隆屠隆 〔明代〕

彭城临广岸,俯仰霸图空。
白日照残雪,黄河多烈风。
所嗟人向北,不似水流东。
回首沧溟曲,山山云雾中。

重过桃江别业

屠隆屠隆 〔明代〕

当时落拓不足论,挟书醉眠桃花村。
黄鹂叫断春雨色,白鹭窥破新水痕。
身世溟滓游太上,风物依稀似陆浑。
何人唤我出门去,匹马萧萧南北路。
两足皲皱涉冰沙,双鬓凋残栉烟雾。
燕台骏骨虽见收,汉宫蛾眉易生妒。
幻泡浮云掷一官,亲蒙天子赐黄冠。
入山面壁终有日,对酒逢花且尽欢。
此地重来恣笑谑,十载羁栖宛如昨。
凄怆似隔武陵鸡,须臾亦是令威鹤。
红桃碧柳风正柔,野浦回塘水乱流。
轻桡铁籧吹欲裂,锦罽银筝弹不休。
伯伦生著《酒德颂》,无功自署醉乡侯。
古人多好托此物,但言浇愁吾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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